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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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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變

聽聞了江岷來意,江臨江照都很是高興,江今自己有把握想著在家陪妻兒便沒有過來。

江照還替他惋惜,“我和阿臨回來之前就想著來找你對對功課,今兒您不來找我們,明兒我們也會來找你的,就是今堂哥可惜了,這麽好的機會。”

江臨人雖小派頭倒是很足,擺擺手道:“照堂哥多慮了,想必今堂哥已經胸有成竹,咱們做兄弟的當高興才是。”

到家徐氏和樓安還在做飯,江岷便領著二人去了書房,許雲岸跟在後面,“哥哥,我也想聽聽。”

江岷便拉著他進了屋,給他找了個椅子坐下,“坐這兒聽吧,有不懂的記下來私下再問我。”

許雲岸知道他們時間緊,很聽話地點頭,“好。”

今日都做的大菜,天黑盡了兩人才忙完一大桌菜,江照江臨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還意猶未盡,江照激動道:“我是後面入學,到現在滿打滿算才學了三個月,本也就是下場試試,希望一點不抱,現聽了堂哥的講解,倒是讓我燃起了一絲鬥志。”

江岷笑道:“有這心態,考試盡力而為便成,你年紀小,秀才考試主要多讀多背,以你的資質並不太難。”

江照聽得信心大增,“承堂哥吉言了。”

江照看著沈默的江臨,知曉他壓力大,勸慰道:“平常心,你沒問題的。”

江臨呼出一口氣,“我知曉的,只是家中寄予厚望,我怕發揮不好名落孫山。”

“還沒考別給自己背太大的包袱,當做尋常考試一般你這次一定行。”

“多謝岷堂哥指導。”江臨朝他拱手,“定不負所望。”

飯間其樂融融,徐氏剩下了許多菜讓江臨江照都帶了些回去,“叫你們來本也是為了讓岷兒給你們看看功課,也不是年節便沒喊全那麽多人,這些肉菜都是提前盛出來的,帶回家中吃吃。”

江臨江照忙接過感謝,“伯娘這是說的哪裏的話,這一碗碗的肘子扣肉,咱們尋常吃上感激還來不及,能嫌棄不成?”

“不嫌棄便好,”徐氏笑著目送兩人,叮囑道,“路上倆人做個伴兒小心些。”

“曉得了伯娘,您回去歇著吧。”

徐氏關上房門回院兒,又有些感慨想哭,“咱家的孩子都是好的!”

江岷坐他旁邊寬慰道:“娘您放心吧,今日去陸府我和小安順道打聽了一嘴,明日傍晚其餘幾個村子都可以入城了,後日考試,官家也是考量過的,到時候咱們修書一封讓人帶去妹妹家,是好是壞自有分曉。”

“當真?”徐氏驚得眼淚沒收住,眼見著往下落。

“這事兒還能騙您不成?放寬心吧,後日大早咱們就去縣城找人送書信。”

“好!”徐氏一抹眼淚,這真算喜極而泣了。

樓安從廚房出來就見著徐氏又哭又笑,他不明就裏,“這又是咋了?”

江岷跟他解釋一番,樓安笑道:“娘這操心慣了,兩個妹子肯定好好的,你沒見村長先時還挨家挨戶登記來著嗎?若是有情況明兒晚上知道了,哪還用得著後日寫書信,咱家有牛車,直接買些禮上門便是。”

“這樣使得?”兩個兒婿雖不錯,但親家並非好相與的,加上路途遙遠,一來一回一天就過去了,又不能留宿,人匆忙得很,她的意思是想要女兒在家待上幾日的。

江岷笑著解釋,“剛經歷大疫家中事情也多,咱們看上一眼就成,等到閑下來了妹妹們自然會回來的。”

“好好!”徐氏連聲道。

江大生放心不下送完兩個侄兒回來後,徐氏給他講了大家想法,一家人坐在院兒裏說了會兒話後就都各自回了房間。

樓安點燃油燈,問江岷:“咱們小食鋪方子給出去一事你們告訴爹娘吧?”

江岷攬住他,溫聲笑道:“又不是什麽大事,告訴他們作甚,徒惹煩惱。”

“我也是這般想的。”他嘆口氣,“就是苦了你了,這些日子起早貪黑結果派不上用場。”

“不過多等幾年換家宅平安,算不得什麽。”江岷笑說,“神醫疫災都能算出來,想來提醒自有用意,別多想了,勞累一天,趕緊歇了吧。”

說著開始殷切為樓安褪去外衫。

樓安瞪他一眼,“我現在還疼!”這幾日夜夜笙歌兩人從未節制,他都感覺自己有些虛了。

想到這兒他眼一橫,“聖賢書日日讀,適可而止卻不見做!”

江岷並未言語,低笑一聲,將他抱至床上,隨後解下發帶,側身摸向床板下面。

樓安心裏一咯噔,隨著江岷一臉壞笑地掏出畫冊,他沒骨氣地嚶嚀一聲,翻身貼至墻邊,捂上被子,將自己的臉給罩地嚴嚴實實。

這一月發生事情太多,他都忘記這一茬了,沒想到竟然被江岷給發現了!明明他都藏得那般深了!

“這時候知道害羞了?”江岷逗他,“我怎麽記得有人以前還偷摸點燈看得津津有味?”

樓安猛地掀開被子,他發誓,這書他只掌櫃送給他前幾日看過,後面再也未摸過了,他家阿岷竟然那時候就發現了!

此時他臉若明霞,眼含秋水,許是氣憤,自己尤若未知,水波縱橫的眼眸就這麽氣鼓鼓瞪向江岷。

江岷被看得情動,喉結輕滾,擡手附上他雙眼,啞聲道:“別這般看我。”

樓安腦袋冒煙,惡狠狠睜眼,“我是瞪,是瞪!”

沈悶的笑意自胸腔漫洩而出,震得樓安熱氣止不住往外冒,江岷翻開書冊,“小安既然不舒服,為夫也不是那般不講道理之人。”

說完他褪下樓安裏衣,面色一肅,言語間帶上強勢,“腿並攏。”

樓安莫名被蠱惑,呆呆望著他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待到江岷輕喘著吻上他的唇瓣,他猛然回神,然而隨著下一步的輕挑慢撚,他剛恢覆的神智瞬間如煙散去,臨徹底沈淪之前,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明日定要弄些驢肉來吃吃!

許雲岸起來的時候,天際才剛泛白,八月底天氣已經有些寒涼了,不一會兒他便打了個冷顫。

徐氏拿著木梳出來便看見小小一人坐在院中落寞的場景。

她心裏一疼,緊走上去摸摸許雲岸腦袋,柔聲問:“小岸咋一個人大清早坐這兒發呆?”

許雲岸小心抱住她的手臂,擡眼望著她囁喏開口:“娘。”

徐氏驀地僵住,好半晌才掏出手帕擦了擦許雲岸額角的水跡,不可置信道:“小岸叫我什麽?”

“娘!”許雲岸撲進他懷中,“我不想姓許了,想跟你和爹爹姓,也不想做義子了,想真正成為您的孩子!”

昨夜他尿急,起床如廁的時候路過江岷房前,聽見兩人談及未來才知道原來事實的兇險並非二人與家人訴說的那般,他們真的為了他能留下不被那幫壞人驅使犧牲了好多好多。

想到他當初這般執著於自己的名姓,傷了大家的心他就好內疚!

他不想跟那趨炎附勢捧高踩低的許雲青一個姓氏!他的養父母也並非姓許,只是許家人派來照顧他的下人罷了!

他想了一個晚上,想到天方露亮,想到喜不自勝……

徐氏眼眶瞬間濕潤,“你……你想好了?”

“嗯,”許雲岸答得懇切,“我想考上秀才買好多水田,爹娘在家等著收成。”

“好孩子,好孩子!”徐氏與許雲岸抱做一團抹著眼淚兒。

江大生出來練拳時見著這副場面頗有些不知所措,不過一晚上的功夫,這咋又哭上了?

“小岸想改姓呢!”徐氏喜到,“擇個好日子去村長那走一遭吧。”

江大生一驚,隨即想了想才道:“過些時日,等這陣兒風頭過了。”

兩人都曉得厲害關系,也沒糾結,反正有著落。

徐氏親一口許雲岸的額角,“娘的好小幺!”

許雲岸雙頰染上紅意,有些不好意思叫了爹娘,江大生高興應下,背起背簍便出了門。

昨夜鬧得太過,樓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江岷已不在屋內,他出門就見徐氏在笑瞇瞇切肉條,他伸了個懶腰,一陣腰酸背疼。

徐氏望過來打招呼,“醒啦,廚房蒸的蛋羹溫著。”

樓安端了蛋羹過來,邊吃邊問:“爹呢?”

“去村裏通知砍竹子去啦,吳屠子今兒去別的村收豬已經沒有阻攔了,現在已經被放出行咯!”

“動作這麽快?”

“可不?先時我去買肉碰上村長家的,說是明日院試,縣衙便通知提早了些。”

樓安按住徐氏,“那您先別做了,明兒咱全家要去妹妹家,開不了門。”

徐氏笑道:“你爹下午去城裏寄信,想著若是好好的還是讓她們回來住兩天,咱家也不耽誤生意。”

她都決定了,樓安也不好多說,只道:“成吧,那明日我去城裏開門,你和爹在家。”

徐氏也這般想的,“今日我買的肉多了些,多做些,畢竟明兒算是正兒八經再次開張了,看上次白林反應,老顧客應當是還記著。”

聽到這兒,樓安哎喲一聲,徐氏也想起來了,同樓安面面相覷。

白林的火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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